和南佛教藝術

表演藝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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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南寺的露天音樂會

 

文/楊忠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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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二○○二年十一月十九日上午七時,差點搭不上早班的飛機,因為飛機早被前往花蓮的信眾坐滿。我正要前往花蓮和南寺,那兒將舉行一場小規模但很精緻的戶外音樂會。自己對宗教一知半解,但約略可以了解自己即將經歷一個很特別的拜訪歷程。

  和南寺位於花蓮鹽寮村,沿路水淨山清,心中暗想不愧是台灣最後一塊淨土。就在面海背山的一塊台地上,傳說中的和南寺半藏在山林之中。出乎我意料之外,這個有二十多年歷史的名寺,既不是古寺,也不是新寺,而是經年未完成的半成品寺,不但造型非常特別(結合傳統與現代),且處處是位修模的牆壁和外露的鋼筋。據說不做世俗美化,保持素淨也是建寺的精神之一。


海角一樂園

  十八日晚間這裡進行每年一度的朝山大典,據說有數千人參加。每人手持一枝菊花,三步一拜供養山上造福觀音,成為遠近馳名盛會。不克當天離開的百多名北部信眾,則散住在寺內寮房裡。每人只得木板大小的舖位,非常刻苦。十九日早上是義賣園遊會,一大早即湧入無數信眾,有的點燈祝禱、有的拼命在各攤位消費(也是一種奉獻),非常熱鬧。這樣的情景和我過去南部家鄉的喧鬧廟會是全然不同的,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精緻、規畫、文明而現代化。對這海角一樂園,做為一個局外人,我對和南寺的經營由衷感到欽佩。

  不同的廟會,應該有不同的音樂。這裡沒有喧鬧的民俗陣頭,只有國內第一流的絲竹重奏。「一流」絕無誇張,演出者都是來自國內外各民族樂團的第一把交椅,除主持人高雄市國總監閻惠昌外,有來自高雄市國的弓弦大師丁魯峰、新加坡吹管家郭進財、北市國指揮陳中申、北市國首席琵琶紀永濱、實驗國樂笙手張慶隆、實驗國樂胡琴手歐光勳、大提琴家盧春利、北市國揚琴家蔡一,以及製作人普音公司作曲家蔡介誠。

 

別無分號的演奏

  全部共演出十六首曲子,以輪流主奏的方式,每人各擔綱主奏兩首曲子。其中郭進財的協奏曲《打棗》同時使用嗩吶、咔腔、口弦三種樂器,令人嘆為觀止(西方協奏曲好像不曾要求獨奏者一人同時演奏數種樂器)。出身中央民族樂團的丁魯峰早已久仰大名,他演奏的馬頭琴和雙千金板胡,都是台灣難得一見的精彩演出。蔡介誠演奏的排簫、葫蘆絲也是使出渾身解數,歐光勳的《卑南笙歌》以三十六簧笙模仿火車入侗鄉的趣味景象,三十六簧笙看來像是個迷你管風琴,奏來維妙維肖。陳中申的笛藝自不待多言,他的《蔭中鳥》描寫林中百鳥生態,也是一絕。這場演出有個特色,很多都是「別無分號」、無可取代的演奏。

  雖是古老的宗教,我在這裡看到屬於新時代的寬闊觀點。這裡建設了最先進的視聽中心,備有連發燒友都自嘆弗如的音響器材,每年製作精美多媒體供外縣市播映。委託普音公司製作首屈一指的有聲唱片和文字出版品。音樂是否能與宗教建立新的聯通呢?歷史告訴我們是肯定的。音樂是思想的流露,而宗教則提供深厚的哲學基礎。


走出寬闊的大道

  和南寺和普音公司走的是一條新路,與回歸草根傳統的另一種潮流恰成對比。平和的演出活動背後,隱隱可以感受藝術工作者對前景的關切、期望和憂慮。其實任何開創性事業一定會面臨阻力和質疑,個人相信以藝術、文學、哲學起家的和南寺,有著異於傳統宗教團體的智慧和前瞻性,必能走出比他人更寬廣的大道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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